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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“总干”在一起的日子
来源:配水站     发布时间:2018-09-20     作者:任红荆   点击量:次     分享到:
      “总干”不是大渠!
      记得是一个寒意犹浓的深春,晚上十点多了,我换休在家。上班的同事打来电话,说“我起好名了,一个叫‘南干’,一个叫‘北干’”。我云中雾中,不知所云。问过才知,我们一个月前托炊事员抓的小狗来了。我回过神连说好、好。我高兴的是小狗的到来,更诧异于同事对于此事的热忱,需知他是个对身外之事根本漠不关心的个性男。诧异于一件小事能引起一个人态度的改变。
      由于工作性质,我们的工作地点都偏远,人又少,尽管不大的院落也总嫌寂静;那几年当地的治安环境也不是很好,时常有入户盗窃的案件发生。虽然我们的单位也无甚可偷,但养一只能看门、不咬人的小狗就成了我的愿望!于是“总干”便走进了我们的生活。
      与“总干”一块来的还有一只同窝雪白的小狗,只是逮来的当晚便丢了,我都没见到。同事打电话告我,或是晚上他出门看水位时,狗跟出去他没注意。说“南干、北干相伴而生,南干丢了,只剩北干,不如给它也改个名,就叫“总干”吧。
      “总干”应该是一只京巴,对于狗的品种,我不甚了解。只粗略的知道笨狗,狼狗,宠物犬。小小的,毛不是很长的,我便将他们归之于京巴!我还清晰的记得“总干”初来时的模样,胖乎乎、圆滚滚,肉球一般。棕黄色细软的毛发,半挺半耷拉的耳朵,滴溜溜打转的黑亮的眼睛。吱吱叫着吃力爬上台阶,下一级台阶便翻一个跟斗。没事总摇着胖身子跟在人后,偎在你脚边,不时用它那毛茸茸的爪子抓你的鞋子,用它地包天的短嘴拽拽你的裤脚。我们为“总干”设了伙食,每人分摊。“总干”成了我们山西庄闸的一部分。
      不经意间,“总干”就长大了。虽然不大,就是我们常说的“板凳狗”,但却壮硕了许多,看门护院更成了好手。人说“好猫管三村,好狗看三家”。不论白天晚上,只要我们周围有任何异样的动静,它就警惕的吠叫。我在值班室,它就卧在值班室门口;我去吃饭,它就在灶房门前静候;晚上出门看水位、调闸,它更是我的探路者和保护神,勇敢的冲在前面……成了我们形影不离的跟班。
      春季里,我领它在金黄的油菜花里抓蜂扑蝶;夏日水清的时节,我同它在门前的斗渠里嬉水,给它洗澡;深秋的夜晚,我拿着灯陪它在马路上抓蛐蛐;严冬里,我偎在炉火旁,它如一只猫儿,安静地守在门口。
      它熟悉我们每个人,甚至于我们的脚步声,说话声,汽车的发动机声以及喇叭声。每次接班还未到大门口,便能听见院内它惊喜的欢叫声,早早地扑在门缝边;开门便绕在你脚边,连蹦带跳,又是咬裤腿,又是扑脚面,缠的你半天不能离开。
      “总干”陪我们过了两年半的时间,第三年秋季的一个早上,同事说“总干”不见了,寻了两天,周围几个村子找完了,还是没有!“总干”就这样丢了!或许是它已成年雄性荷尔蒙的分泌与村里群狗的争宠,因为我曾看见它为此而遍体鳞伤。或许是由于它健硕的肌肉,成了偷狗贼的对象……
      生活中,我们常常给心爱的东西冠以最亲切最熟悉的物品的名字,如同给孩子“猫儿、狗儿”的小名。我们给小狗起名“总干”,也是如此!是我们将所热爱的事业赋予到它的身上。
      五年多了,我总在想,并不爱狗的我何以总不能忘却?以至于村人把我们现在养的小狗黄黄错叫成“总干”时,我心里仍有莫名的难受。其实,在我心底,狗儿“总干”就是我陪伴了三十年的“总干渠”的代名词,守她护她已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种习惯,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,是我“爱屋及乌”的表现和不可割舍的牵绊。
      “总干”是犬,更是大渠,和总干在一起的日子难忘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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